广场中央的孔子像终日迎接着络绎不绝的游客,人们争相抚摸它光亮的头顶合影,铜像表面已被摩挲得锃光瓦亮,某个黄昏,当最后一批游客离去后,铜像终于忍不住对身旁的路灯叹道:"世人皆道要尊师重道,却无人告知尊师竟要日日承受摸顶之礼啊!"
路灯闪烁着昏黄的光芒,幽幽回应:"先生且知足罢,我终日被层层广告遮蔽,连本来面目都难以示人,前日清洁工刚揭去'通下水道'的贴纸,今晨又被'房贷速批'盖了个严实。"
夜风拂过,几张未贴牢的小广告在灯柱上哗啦作响,孔子像望着路灯斑驳的身躯,忽然觉得自己的处境倒也不算最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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